一个沉迷古三的失踪竹桶

挖前哪管坑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萌旭润专用子博~~凤龙真好磕!!!

蜃梦

BE!刀!一发完!

 

旭凤醒来时,自己正枕在一位鲛人怀中与他五指相扣,那鲛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见他醒了,眼中的笑意比漫天的星辰还要明亮。银色的尾巴欢快的甩来甩去,带起一溜水花。

这是天帝旭凤第七次涅槃了,涅槃时白薇之毒发作,而后发生了什么他便再也记不得了,想来是出了什么变故,为这名鲛人所救。

等等,白薇之毒?旭凤突觉脑中一片刺痛,这几个字自然而然的浮现脑中,他却忆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何时中过这白薇之毒。

鲛人观他脸色有异,忙又拉了他手,手中灵力流转,竟是缓缓将旭凤体内那股寒气抽离出去。

旭凤按下他的手细细看他,只觉这鲛人令他分外熟悉,却又分外陌生,于是颔首问道:“旭凤多谢仙友救命之恩,不知仙友可否留下名姓?”

秀美的鲛人勾起唇角,笑意清浅,在他掌心写下两个字。

“润玉?”旭凤心头一痛,总觉得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说过。

鲛人点点头,又伸手覆上旭凤的手,为他一点点吸收寒气。

“你不会说话?”

鲛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微启朱唇,曼妙歌声从他口中流泻而出。

夕阳下,银尾鲛人半身伏在礁石上歪着头看他,一手托腮,一手与他交握,愉悦的哼着歌甩着尾巴,静谧美好宛若画卷。

都说鲛人之歌可以夺人心魂,旭凤虽贵为天帝,此时却也只愿醉倒在这歌声中再不愿意醒过来。

直到鲛人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脸颊,旭凤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

旭凤忽然揽了那鲛人,“你可愿随我回天界?”

鲛人呆呆的看着他,又看向他们交握的手,眉毛拧起,像是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之中。旭凤也不急,静静陪他坐在礁石上。

良久,鲛人摇摇头,突然从尾巴尖上扯下一块月牙形的鳞片。

殷红血液染上银白色的鱼尾,那颜色灼红了旭凤的眼睛,旭凤小心翼翼捧起鲛人的尾巴尖,心疼的不行,“你这是做什么?不愿意就不去,干什么伤害自己?”

鲛人却是不在乎这些伤痛,一手遮住伤处不让他看,一手将月牙形的鳞片放给旭凤手心中。旭凤看着那鳞片却又是怔住了。

曾几何时,也有人给他这样一块鳞片,那块鳞片现在在哪?

脑中闪过几个片段,有位白衣仙君也曾珍而重之的将月牙形的鳞片交给他,对他说了一句话。

忽然头痛欲裂,刚刚忆起的几个画面如潮涌般消退不见。旭凤突然大怒,扼了那鲛人的咽喉拖他过来。他分明记得的,记忆中那位白衣仙君与这鲛人颇有几分相似。只是看见鲛人那张脸,却再也狠不下心去伤他,不顾他反抗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天宫。

如今旭凤贵为天帝,就算他从魔界纳几个魔女为妃也无人敢说什么,更何况是掳来一个小小鲛人。只是令旭凤不解的是,他分明住在栖梧宫,为何却揽着这鲛人一路往璇玑宫而去?

鲛人被掳来之后很是生气,自被放在璇玑宫床上后,银色尾巴就一刻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刚刚撕去鳞片的伤口经他这一番折腾更是血流不止。旭凤与他灵力相克不便为他疗伤,传来岐黄仙官为他诊治却被他发脾气的一尾巴甩了出去。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温良纯善的性子,从来不像现在这般闹脾气。

刚想完,旭凤又是一怔,他与这鲛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好不容易压着那鲛人为他治疗了伤口,岐黄仙官摸摸头上的汗正要告退又被他们喜怒不定的天帝陛下拉了回去。

“岐黄仙君可知如何医治失忆之症?”

岐黄仙官不解,“殿下是指刚刚那位鲛人?”

“并非,是本座。”

“哦?不知陛下可否为小神描述一二?”

“本座自见到这鲛人,脑中经常闪现一些记忆,不知可否有办法医治?”

岐黄仙官捋捋自己雪白的胡子,从药箱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旭凤,“鲛人一族本就擅长魅惑人心,依小神看,陛下不过是被那鲛人蛊惑了心智。小神这有些清心丸,陛下服下后定可清心静气,不再被那魇魅所扰。”

难道真是被魇魅所惑?旭凤握紧了瓷瓶,摇摇头想将那鲛人的容貌从脑中晃去。

 

九重天上的仙子们都在传,天帝掳了一个貌美的鲛人在璇玑宫,过不了多久就会册封为天后。

旭凤不解,不过是一只鲛人而已,他还没有将他册封为天后的意思。批阅奏折时与了听提了一句,让那些小仙娥们不要再乱传,了听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自己。

“那你为何让那鲛人住在璇玑宫中?”

只不过是一个住所,住在璇玑宫又有何不可?

了听的表情更不可描述了,“难道天帝陛下忘了,璇玑宫是你定下给未来天后的宫殿呀,平时都让邝露仙子仔细打扫着,从来不让外人进的。”

旭凤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失忆了。璇玑宫何时成了自己未来天后的住所,那里以前明明住过人的。住的是……

旭凤突然有些害怕,他不记得。

一滴墨从毫尖滴下,晕染了洒金笺,旭凤按下颤抖不已的右手,盯着那晕染的一片墨迹失了神。

他在栖梧宫兜兜转转了好久,却记不起这里每一件摆设是何时布置的。反倒是璇玑宫中,任何一件事物都能道出他的来历。

了听说那是表现了他对未来天后的宠爱,旭凤不信。连未来天后是谁都不知道,他又何来的宠爱?更何况他记不起来的事情又何止这一桩?他记不得他是如何当上的天帝,更记不得父帝母神是因禅位于他。这六界事物他虽信手拈来,却独独任凭夜神之位空悬,任由诸天星辰黯淡无光无人布置。

他开始频繁的出入璇玑宫,那尾鲛人自被强掳了来就再不愿理他,每日抱着尾巴缩在一角不吵不闹,几日下来,璇玑宫的珍珠倒是多了数十颗。

旭凤拾起一颗珍珠放在鲛人手心,劝慰道:“莫哭了,伤眼。”

鲛人眨着乌黑的眸子看他,不发一语,却仍是牵了他的手为他吸取寒气。

旭凤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迷了心窍,捻着鲛人的下巴问他,“你可愿与我成婚?”

 

一统六界的天帝终于要大婚了,娶的是珍珠海边一尾低贱鲛人,灵力低微,甚至连化出双腿尚且无法做到。

众仙官怀疑旭凤被那鲛人摄了魂魄,轮番上奏劝旭凤弃了那鲛人。旭凤大怒,将几个领头的仙君关入毗娑牢狱,众仙自此不再反对。

只是众仙不反对,原天后现太后却不能不反对。在荼姚心中,旭凤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就算不娶穗禾,也不该娶一个低贱的鲛人。只是旭凤今日贵为天帝,他的心思又岂是荼姚能够左右。本想趁旭凤忙于公事私下处死那鲛人,刚刚祭出琉璃净火还未施为就被旭凤匆匆挡了下来,他定要护他周全。

荼姚拦不下他,又不愿与旭凤断了母子关系,便也随了他去。

 

旭凤终于娶了天后,大婚当日,众仙都不敢对那位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天后发出一丁点质疑。

他的天后最喜欢牵着他的手,许是寒气吸的多了,那双素手无论旭凤怎么暖着都捂不热。

旭凤最喜欢唤他名字,一声一声叫着润玉,看着他的天后弯着眉眼点头。

旭凤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施了魇术,不然怎么会一见到有人应这个名字就开心的不能自已?有时看着那鲛人的脸,叫着这个名字,心头翻腾过浓烈爱意后却又归于平淡一片荒芜。

他的润玉,不是已经在他身边成为了他的天后么?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终有一日,旭凤记起来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确是叫润玉。但并非鲛人,而是一条白龙,是他的亲兄长。他逐渐记起他兄长是如何在父帝母神的逼迫下夺了那天帝之位,是如何伤了他,又是如何不忍心折损修为甚至连自己一半天命仙寿都不要一次次将他救了回来。而他做了什么?九天之上,他对他的遭遇不闻不问,任凭母神对他苛责,天真的以为他不说他们就还能维持兄友弟恭的假象。忘川之滨,就因为穗禾的蛊惑和那一味他一气之下加入金丹中的白薇而误会他。神魔大战,他拼尽全力却要致他于死地。

他的兄长一向性子淡薄,不说,不代表他不去做,不代表他不会疼。他对他的爱护之情,比他要想象的多。现在他伤心了,他不要他了。

旭凤觉得很冷,努力蜷成一团,凤凰羽翼张开紧紧围抱着自己,那席卷而上的寒意快把他的心冻上了,连指尖燃起的火焰都不能驱逐半分。手腕上人鱼泪闪过柔和的微光,他的鲛人天后寻了来,牵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

昏迷前旭凤想着,如果是白薇毒发就好了。白薇毒发不过一时之痛,而他这却要痛上一世。

 

 彦佑交给他的并非是润玉人鱼泪,或者说并不完全是润玉的人鱼泪,而是在其中多编入了一颗藏了润玉一抹精魂的蜃珠。蜃擅迷惑人心,从他这读了心之所念,借润玉那一抹精魂幻化了一场蜃梦。梦醒了,润玉就不在了。

润玉他终究还是惦着自己的,明明只余一抹精魂,还要帮他吸取白薇之毒。他心中的爱恨太多了,最终却是苦了自己。

看着身边鲛人恬静的睡颜,旭凤又不禁湿了眼眶。

梦总会醒,给他这一场幻梦,又要让他梦醒之后面对没有润玉的现实,这究竟是慈悲还是残忍?

梦中鲛人不知枕边人的忧思,纤长素指摸索着扣上他五指,灵力自发而动,勾着旭凤体内寒气往他身体而去。

是不是这白薇之毒解了,那鲛人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然为何他总喜欢勾着他的手?

旭凤忙甩开鲛人的手,鲛人一惊,从睡梦中醒来,一双水眸迷茫的看着他,口中发出低声呜咽,手指轻轻勾了勾,终是不敢再碰他,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

旭凤心中大恸,紧紧抱住鲛人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我不是对你生气,而是气我自己,你……你好好睡。”

鲛人却是摇摇头,坐直了身体,唇角微微勾起,是初见时的模样,像极了那个不染纤尘的润玉。

他说,既然已经想起,何必耽于梦境?

旭凤忙拉住那鲛人,“耽于梦境又有何不妥,只要有你。”

鲛人潋滟了眉眼,轻轻在他手上拍了拍,“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旭凤,我们终究是错过。”

梦境碎裂,蜃珠失了光华,旭凤睁开眼,了听飞絮捧着朝服侍立一旁。

“陛下,该上殿了。”

 

我跟基友说:我在搞最近萌一个cp的文!

基友:写虐啊?

我:不啊,我写小甜甜。

基友:你一个爱看虐文的写什么小甜甜?

我:你说的好有道理,我要写小刀刀!

 其实我有好几个虐文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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